了望塔上的枪声余音未散,山下官军的溃散已如决堤洪水。周千总被亲信抬着往后退,将旗歪倒在地上,士兵们丢了刀枪,踩着同伴的脚往后涌,没人再看铁石山一眼——那座山已成了他们眼里的修罗场,只想跑得越远越好。
“小罗!他们乱了!”赵虎趴在了望塔边,看着山下混乱的人流,眼里冒着火,“追不追?”
赵罗盯着官军溃散的队形,手指在枪身上轻轻敲着。追击有风险——官军人数仍占优,若被逼到绝境反扑,未必讨好。但此刻官军已彻底丧胆,指挥失灵,正是扩大战果的最好时机。
“追!”赵罗猛地抬头,眼神锐利如刀,“带三十战兵,火枪队留五人守寨,其他人跟我冲!精钢刀开路,别追太远,敲碎他们最后一点胆气就撤!”
“得令!”赵虎轰然应诺,转身就往塔下冲。
山口的石墙闸门“嘎吱”作响,缓缓打开。三十名战兵列成尖锥队形,赵虎手持精钢刀站在最前,赵罗带着五名火枪手跟在中间,身后的战兵们握紧刀矛,甲片在阳光下闪着冷光——他们憋了太久,此刻终于能冲出石墙,亲手撕碎敌人的溃散。
“杀!”
赵虎一声怒吼,率先冲出闸门。三十人如同一柄烧红的钢锥,朝着山下混乱的官军猛扎过去!
溃散的官军正慌不择路地往后跑,根本没料到“匪兵”敢冲出寨门。最外围的十几个士兵听到身后的呐喊,回头一看——只见一群握着亮闪闪钢刀的身影冲了过来,速度快得像风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尖叫着往人群里钻。
“挡我者死!”赵虎劈头一刀,砍向一个试图转身抵抗的官军小旗。那小旗举刀格挡,“当”的一声脆响,铁刀应声而断,精钢刀顺势劈下,将他从头劈到肩,鲜血喷溅如雾。
战兵们紧随其后,精钢刀在他们手里化作死神的镰刀:劈、砍、刺,招招致命。官军手里的劣质兵器碰上周身锻打的精钢,要么断成两截,要么被直接震飞;他们身上的铁甲在精钢刀下如同纸糊,一刀下去便是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“别挡路!让开!”溃兵们互相推搡,只想躲开身后的钢刀。有人被同伴绊倒,还没爬起来,就被追上来的战兵一刀刺穿胸膛;有人慌不择路往山坡下跑,脚下一滑滚了下去,摔得骨断筋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