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!蜂鸟嘴长,插进花心吸蜜时,触动机关,雄蕊‘啪’地弹出来,照脸就是一下——糊你一脸粉!”
“哈哈哈!”温孝刚笑得直拍大腿。
“粉沾鸟脸上,它飞下一朵花,顺便就把粉送到了。
这一来一去,跟谈恋爱隔千里似的,不就是异地恋?偶尔实在没人来,它才自己凑合着授一次粉。”
“开眼了开眼了!”温孝刚听得两眼放光,转身就要凑近看。
脚刚迈出去,忽然想起上官越那表情不对劲,立马刹住。
“等等……头儿,那你刚才为啥不让靠近?”
“因为……”上官越压低声音,指着那些花底下的叶子,“你看那片绿叶。”
“有啥问题?不就叶子嘛?”温孝刚歪头瞅着,没看出啥异样。
远看确实普普通通。
可要是白淑雅她们在这儿,早吓得退八丈远了——这树,她们回来路上见过。
“那叶子底下,趴着白蝠。”上官越沉声道。
“啥?!白蝠?!”温孝刚“嗖”地跳开好几步,离那片树远远的。
他不怕猛兽,可对蝙蝠这玩意打心底怵。
那玩意浑身是毒,随便沾上一点,命都能搭进去。
“行了行了,走吧!”上官越笑着拍拍他肩,“继续找猎物去。”
野外就是这样,看着美的、好吃的,往往最要命。
比如猴子——肉能吃,但最好别碰。
身上藏着稀奇古怪的病,人一沾上,十有八九就栽了。
像猴子,打从出生起身上就带着一种要命的玩意儿。
最开始,那玩意儿只在猴群中间转悠,人不碰它,它也懒得搭理人。
可后来有倒霉蛋非得去抓猴子,一来二去,不小心让猴血流进自己伤口里,事儿就炸了。
有一次,一个人正剖着猴尸,血“滴答”一下,正好掉进他手上的口子里。
从那天起,这病就开始在人堆里传了。
一点点,一滴滴,像墨汁滴进清水里,越染越开,到最后成了铺天盖地的大祸。
相比之下,安全得多的猎物,反而是些吃草的、四个蹄子分开的动物,还有河里的鱼。
这些,也就是上官越平日里专门盯着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