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尘正在批阅奏折,闻言抬起头,眼神冷淡地看着李公公:“哦?你倒是说说,苏晴怎么‘行事激进’了?是强占了百姓的田,还是苛待了士人?”
李公公被问得一噎,连忙道:“奴才也只是听说……听说苏大人强行丈量豪强的田,还把不愿意配合的吏员都革职了,惹得人心惶惶。”
“听说?”叶尘放下朱笔,语气加重,“朕记得,你是宫里的太监,只管伺候朕的起居,朝堂之事,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?江南的事,朕自有苏晴和苏瑶的奏折,用不着听你‘听说’。”
李公公吓得浑身发抖,连忙跪倒在地:“奴才知错!奴才再也不敢了!”
叶尘看着他,眼中闪过一丝冷意——李公公是王渊安插在宫里的人,以前就经常在旧帝面前说信王的坏话,现在又想来挑拨离间。他冷哼一声:“念在你伺候朕多年的份上,这次饶了你。再敢妄议朝政,或者替别人传递消息,朕定不轻饶!”
李公公连滚带爬地退下,心里却暗自庆幸——幸好没被看出破绽,还能继续留在宫里,给王大人传消息。
而在王府内,王渊正对着心腹谋士发脾气:“废物!江南的事又搞砸了!私兵被擒,管家招供,现在苏晴手里有了证据,我们就更危险了!”
谋士却显得很镇定:“大人别急,江南的事虽然没成,但宫里的李公公已经按我们的吩咐,在陛下面前吹风了。只要陛下对苏晴产生怀疑,我们就有机会。另外,军饷案的物证,我们还可以想办法毁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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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毁掉?怎么毁?”王渊眼睛一亮。
“王大人老家的地窖和江南的庄园,我们已经派人去了。”谋士道,“只要把三十万两军饷和庄园的地契都烧掉,就算柳若璃的人找到了地方,也拿不到证据。没有物证,仅凭刘全的口供,陛下也不能定您的罪。”
王渊点头,脸上露出一丝笑容:“好!做得好!只要毁了物证,苏晴那边的供词也不足为惧——毕竟,那些私兵和管家都是小人物,就算指认我,也可以说是被屈打成招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另外,你再去联络礼部的张敬之,让他在朝堂上继续弹劾算科,说士人对增设算科‘怨声载道’,请求陛下暂停科举改革。只要把朝堂的注意力吸引到科举上,陛下就会暂时忽略军饷案和江南的事。”
谋士躬身应下,匆匆离去。王渊走到窗边,望着皇宫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——叶尘,苏晴,柳若璃,你们以为赢了几局就稳了?这场暗斗,到底谁输谁赢,还不一定呢!
此时,柳若璃派去查抄王渊家产的人,已经抵达王渊的老家——山西太原府。领头的是吏治司的主事周明,他带着五十个卫兵,直奔王渊的祖宅。祖宅的管家见势不妙,想要阻拦,却被卫兵们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