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春宫正当中,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龙床。这张龙床足有数丈见方,铺着十层锦褥,枕头是用天鹅绒做的,长达丈余,四周挂着九层锦缎缝制的九龙帐,帐子上绣着九条金龙,张开翅膀仿佛要飞出来,气势恢宏。
龙床四周围着一座屏风,这座屏风由数十块巨大的水晶拼接而成,周长四丈二尺,晶莹剔透,连屏风后的发丝都能看得一清二楚,堪称稀世珍宝。
王延钧的荒唐远不止于此。一日,他突发奇想,要“微服巡幸”福州城,实则是想在民间寻找新的乐子。巡幸队伍浩浩荡荡穿过福州街头,百姓们被迫跪在路边,不敢抬头。忽然,王延钧的目光被人群中一个小吏吸引。那小吏生得面如冠玉,肤似凝脂,低着头时,脖颈的曲线像女子般柔美,即使穿着普通的青色官服,也难掩其出众的容貌。
“那人是谁?”王延钧掀开轿帘,指着那小吏问道。身边的侍卫赶紧骑马过去询问,很快便回报:“陛下,那人是户房小吏归守明,负责掌管福州城的户籍文书。”“叫他过来。”王延钧下令道。归守明被带到轿前,吓得浑身发抖,双膝跪地,连头都不敢抬。“抬起头来。”王延钧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归守明缓缓抬头,一双桃花眼带着水汽,脸颊泛红,竟比后宫的美人还要动人几分。
王延钧看得痴了,半晌才笑道:“你生得如此俊俏,留在户房当小吏实在可惜。跟朕回宫,朕保你享尽荣华富贵。”归守明不敢违抗,只能磕头谢恩,随后被侍卫扶上马车,随王延钧一同返回宫中。
自此,归守明成了长春宫的常客,王延钧特意为他定制了绫罗绸缎的衣物,还给他取了个亲昵的昵称——“归郎”。每日退朝后,王延钧便召归守明陪自己饮酒作乐,有时让他弹琵琶唱曲,有时让他陪自己下棋解闷,甚至在与大臣议事时,也会让归守明坐在自己身边,亲手喂他吃水果。
归守明性子腼腆,说话细声细气,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女子的柔媚,恰好满足了王延钧的特殊癖好。王延钧常常让归守明坐在自己腿上,抚摸他的脸颊,与他耳鬓厮磨,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搂搂抱抱,全然不顾朝臣们震惊的目光。宰相王鏻曾多次劝谏:“陛下乃九五之尊,当以国事为重,不可与男宠如此亲近,恐失天下民心啊!”王延钧却勃然大怒,将王鏻贬为地方官,自此再也无人敢提及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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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金凤起初只当归守明是王延钧的新玩物,没放在心上。她每日沉迷于珠宝首饰与锦衣玉食,要么在宫中挑选美人训练歌舞,要么指挥工匠装饰长春宫,对归守明的存在毫不在意。直到那日,她在御花园中闲逛,无意间撞见归守明在湖边浇花。彼时阳光正好,金色的光线洒在归守明的侧脸上,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,他手持花洒,动作轻柔,水珠落在花瓣上,折射出细碎的光芒,整个人看起来比春日里的桃花还要娇俏。
归守明察觉到陈金凤的目光,慌忙停下手中的动作,低下头,耳根瞬间红得像要滴血。一股异样的情愫忽然涌上陈金凤心头,她从未见过如此清秀柔弱的男子,便故意走上前,将手中的丝帕掉在地上,声音娇媚:“归郎,帮我捡一下帕子可好?”
归守明弯腰去捡,手指不小心碰到陈金凤的鞋尖,吓得猛地缩回手,像被烫到一般,连声道:“皇后娘娘恕罪!”陈金凤看着他慌乱的模样,忍不住笑出声:“陛下把你宠上天,你倒还怕我这个皇后?”
从那以后,陈金凤便时常找借口召见归守明,起初归守明还刻意躲闪,可久而久之,也被陈金凤的媚态勾动了心思。
一日午后,王延钧因醉酒在偏殿午睡,陈金凤趁机让人去传唤归守明,借口让他送新沏的龙井茶。归守明走进陈金凤的寝宫,刚跨过门槛,宫门便被宫女们从外面关上。陈金凤穿着半透明的白色纱衣,慵懒地靠在软榻上,见归守明进来,便招了招手:“归郎,过来坐。”
归守明站在原地,手心冒汗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陈金凤上前不断挑逗,归守明起初还战战兢兢,可陈金凤的热情像烈火,很快将他的顾虑烧得一干二净。那一日,长春宫的寝殿里,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来,映照出两人纠缠的身影,一场逾越伦理的荒唐戏码,就此上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