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改框架啊!”
李泽川挑眉,语气带着一种“这有什么难”的理所当然!
“把那些依赖连续数据的假设都砍掉,重新设计针对离散、高噪声数据的处理模块。
竞赛时间不等人,得快刀斩乱麻,先解决有无问题!”
“你说得轻巧!”
周炽反驳,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,“模型框架是心脏,随意动刀子是会死人的!哦不,是会让模型瘫痪的!
我们需要的是温和的调理和适应,不是粗暴的截肢手术!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争论的焦点从数据质量上升到技术路线的根本分歧。
音量逐渐提高,手势越来越夸张,眼看就要从文斗升级为武斗。
苏想夹在中间,像个试图劝架的和事佬。
一会儿对周炽说“冷静点,慢慢说”,一会儿又对李泽川说“理解一下,数据确实难办”。
她感觉自己像个羽毛球,被打过来打过去,头都快晕了。
争吵在一天下午达到高潮。
面对一组尤其糟糕、波动得像是癫痫发作的变速箱振动数据,李泽川坚持要直接过滤掉大量“无效”波动,只保留几个明显的峰值特征进行匹配。
“这叫抓大放小!抓住主要矛盾!”他宣称。
周炽则认为这种处理会丢失潜在的重要失效前兆信息,坚决反对:
“你这种搞法,跟蒙着眼睛打靶有什么区别?根本体现不出模型的价值!这是对科学的亵渎!”
“价值?先把靶子打中了再谈价值!搞一堆用不了的复杂理论,比赛结束了都交不出东西,那才叫对时间的亵渎!”
李泽川冷笑反击,毒舌技能全开。
“你这是投机取巧!”
“你这是书呆子气!纸上谈兵!”
眼看周炽快要扑上去跟李泽川探讨“物理说服”的可能性,苏想急得额头冒汗,刚要开口。
一个平静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起,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两只斗鸡头上:
“都停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