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…殿下赏罚。”黎沧低着头,干涩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室里回荡,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请求。
太子简直莫名其妙,心底暗忖:(这什么情况?上次难道真打出问题了?怎么还缠上挨打了?不会真打出什么奇怪的癖好了吧……)他强压下翻白眼的冲动,耐着性子,声音冷了几分:“理由。”
黎沧似乎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,才断断续续地,用他那贫瘠的词汇量表述道:“我……最近……脑子,又不清醒了……试过……减轻用刑……但是……没用……” 他表达得很混乱,但核心意思太子听懂了——黎沧发现,只有在承受太子施加的、带有精神压迫的剧烈痛苦时,他那常年被麻木和扭曲规则填满的大脑,才能获得一种病态的、极其短暂的“清醒”,能够进行相对清晰的思考。他试图靠自己“减轻用刑”来维持这种状态,但失败了,所以来找太子,寻求“赏罚”,以重新获得那种“清醒”。
太子一阵无语。(搞了半天,是这么回事……上次打他还打出“疗效”了?这算什么?以毒攻毒?)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在隐隐作痛。
“你最近都……审了什么人?”太子换了个角度问,试图理解他所谓的“脑子不清醒”是在什么情境下。
“是……几块难啃的骨头。”黎沧迷茫地回答,似乎不明白太子为什么问这个。
太子更加无语了。(废话!难啃的骨头指的要么是意志极其坚定的死士,要么是背景复杂、掌握重要情报的关键人物,对这些人,不用重刑怎么可能撬开嘴?这跟他脑子清不清醒有什么关系?)
“还有吗?”太子忍着脾气追问。
“没了……最近,没去审讯新人……”黎沧老实回答。
太子看着他跪在地上、一副茫然又执着于寻求痛苦的样子,重重地叹了口气。(算了,算了……好歹是皇帝塞过来的一把刀,虽然扭曲了点,但锋利是真锋利。现在正是用人之际,总不能真让他彻底废了或者疯了。)
想到这里,太子认命般地站起身。家里依旧没有准备任何实体刑具,他只能再次调动精神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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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蓝色的光芒在他手中迅速凝聚、拉伸,最终固化形成那条熟悉的、流转着冰冷光晕的能量长鞭。精神力高度具象化的产物,带着无形的威压。
没有多余的废话,太子手腕一抖,长鞭如同蛰伏的毒蛇,带着刺耳的破空声,猛地抽在了黎沧的背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