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墨沉默地注视着这位母亲,面具后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她沧桑的外表,直抵那颗为女儿奋不顾身的真心。他轻轻收回手指,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:
“我不需要你们跟着我,只需要跟着我走。我可以为你们安排一个比这里好得多的环境生活。”他顿了顿,在母女二人震惊的目光中继续说道,“至于代价……我还没想好。”
这番话让香磷和母亲同时睁大了眼睛。她们不敢相信,这个神秘人不仅出手相救,竟还要给她们提供安身之所。在经历了太多残酷现实的母女看来,这份突如其来的善意反而显得不太真实。
阿墨没有多做解释,转而看向飞段,声线平稳却不容置疑:那个委托,你自己去。
什么?!飞段猛地瞪大眼睛,不是说好一起的吗?你这家伙出尔反尔!不跟我一起,你要去哪?想到没有阿墨那便利的空间移动能力,他得靠自己长途跋涉,顿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。
见阿墨依旧沉默,飞段顺着他的视线瞥见那对母女,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,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咂舌。
这时阿墨忽然动了。他缓步逼近,黑色长袍下摆轻拂过地面,直到那张银白面具几乎要贴上飞段的鼻尖。过近的距离让飞段不得不仰起头,暗金色的眼眸在阴影中流转着危险的光泽,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。熟悉的恐惧感从脊椎窜上,让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。
你要违抗我吗,飞段?
微凉的指尖抚上他锁骨处的幽蓝印记,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另一只手则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项圈的金属表面,冰凉的触感紧贴着颈动脉。温热的呼吸透过面具缝隙,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唇畔。
飞段的身体在阿墨的掌控下微微颤抖,喉结滚动着,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。那些纷乱的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而上——这人曾用冰凉的手指为他处理伤口,在他耳畔低语着赐予他双倍的痛苦与快乐,还亲手为他戴上这个既能带来强大力量又能激发更多欢愉的项圈。看着此刻又变回最初那般冷酷的阿墨,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,让他眼眶发红。